碧根果真的很难剥

lof审核大哥我啥都没写我惹你了吗

【最王】Evil&Live ①

※我流宗教&异世paro,现实架空参半,当架空看就好,会引用一些宗教方面的东西emmmm

※小学生,非常小学生,应该也有ooc但是不太严重吧大概

※有私设凡吉,其实看称呼都看得出啦,大概

※以上都可以接受的话,请继续



 

“你的眼目要向前正看,你的眼睛当向前直观。”*

  年轻的神职人员坐在忏悔室的一边,右手握着羽毛笔在空白的纸张内涂写,自另一边隐隐传来抽泣声以及眼泪滴落的声音,在无限安静的环境下被放大了好几倍。

  “是的,您说得对,仅局限于眼前,果然还是太狭隘了吧。”

  虽然女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比较刚刚起来明显已经轻松了很多,说出的句子一段一段的,但隐约含了些愉悦。

  神职人员合上了摊开于腿上的记录簿,轻轻闭上了眼,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。

  “主与你同在,不必畏惧前途的黑暗。”

  “主与我们同在。”

  女子在胸前虔诚的画了个十字,随即擦净了泪水,起身准备走出忏悔室,神职人员先她一步,将羽毛笔夹在了记录簿之中,站在门口略微等待了一会儿。

  “非常感谢您,最原神父,我心里好受多了。”女子对他微笑,并轻轻鞠了一躬,也许是刚刚哭过的缘故,眼睛亮亮的。

  最原终一也对她轻轻鞠了一躬“不必,能使您的心情轻松一些这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
  女子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,并询问了这周教徒交流的时间后方才离去。最原在原地站立了片刻后又重新打开了记录簿,翻到前面的一页,用羽毛笔写上了刚刚那位女子的名字,随即才走到了自己的休息室,将那本记录簿放下,随意从旁边的书架里取出一本书后,回到教堂大厅,寻了个靠前些的位置坐下,细细翻阅起书本来。

  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,教堂内的圣灯自动亮起,灯光柔和温暖,很适合看书,这也是最原选择在教堂多待一会儿的原因,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教会丰富的藏书,他可以随意阅读。

  “那......那个......最原君?”

  忽然自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带有些许试探的话语,虽然声音不算大,但经毫无声音的教堂一放大,足以将注意集中的人吓一跳。

  几乎是下意识的,最原向后看去,而发声者则比他反应更大的往后退了退,紫色的眼眸里满是躲闪和惊慌。

  “抱歉抱歉抱歉抱歉,果然还是太唐突了啊.....打扰最原君了真是对不起......”

  最原扬了扬眉,认出了来人。

  王马小吉,算是熟人了,虽然性格稍微有些软弱,但很好相处,也很受欢迎,是很忠实的信徒,两人有一些话题而且谈得来,也算朋友吧。

  “没事的没事的,王马君今天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最原摆了摆手,如是问道。

 “啊......就是那个......”王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食指挠了挠脸颊“最近......又做了那个噩梦,所以想麻烦最原君......帮忙加持一下净化的结界......”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便弱了下去,脸颊也有些微红。

  最原的眉头皱了皱,王马的那个噩梦他是知道的。

  内容是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,笑容狰狞的用各种方法杀掉他,可怕的是自己只能让他操纵,有意识但动弹不得。被杀死的方法也很多,例如扼死,烧死,毒死,之类的各种各种方法,每个都凶狠无比,毫不留情。并且这个梦一做自己是无法醒来的,必须有什么其他人叫醒才能结束,但就算结束了,被杀死的那段记忆也依旧留着,怎么都忘不掉,哪怕用遗忘咒都不可以。

  这种的梦境是很可怕的,光想想就能让人毛骨悚然,被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杀死什么的,就算醒了也会心有余悸不敢入睡吧。

  但所幸这个也是能被压制的,例如加持一个净化结界,便可以中断这种噩梦很长一段时间,不过最近似乎时间被缩短了些,本来大概要到两个星期后才会重犯的。

“我知道了,王马君能稍微等我一下么?我把书先放回去。”  

“好的,当然没有关系。”王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“又要麻烦最原君了啊......”

“不麻烦,本来就有结界的存在,只需要稍微注入一些能量就好。”

最原一面回答着,一面在刚刚阅读的那页书页放入一枚书签,然后走入了休息室将书本归入原位,顺便将补充结界力量的晶石从抽屉里取出。正准备回到教堂大厅时目光落到了记录簿上面,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桌前,翻开比较前面的一页,找到了写有“王马小吉”的那一行后,在名字后面多加了一横,补充完了一个正字。

  “有久等吗?”

  最原反手关上休息室的门,对着坐在教堂大厅第一排,正凝视着中央精雕细刻的神像的王马说道。

  那人愣了一下,视线转到了最原身上,随即轻轻摇了摇头,脸上的笑容柔和无比。

  “不,完全没有。”

 

  王马的家离教会不算很远,步行大概半个多小时就够了,虽然也可以用传送阵,不过等一会儿就要用上魔力的最原并不打算将力气浪费在这里,毕竟估计就是上次注入的力量少了些,才会使梦魇提前复发的吧。

  而且他们一路讨论最近看的书籍以及其他的有关于魔药,炼金之类的内容,时间倒也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

  王马的家里很整洁。与印象中无异,四处摆放着一些沐浴过圣光或者经过祝福加持的抗魔物小物件。不同的是阳台上多了一把躺椅,一本书静放其上,黑色的表面烫着银色的十字符。

  最原略略扫了几眼后便直接走进了王马的卧室,没有花多大力气就找到了结界的放置点。床头柜上,金色结晶被放在黑色天鹅绒的小盒子里,散发着柔和但又不可抵抗的黯淡光芒。

  他垂下眼眸,手指轻抚上那块结晶,稍微摩挲了一会儿,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便笼罩在了房间的边缘,薄薄的,就像什么屏障,不过颜色忽暗忽明,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了。  

  “果然......”

  最原如是喃喃了一句,另一只手从衣兜里拿出了那块晶石,随即闭上了眼睛,轻轻开始吟唱。

  他吟唱时的声音较平日很不一样,是非常低沉的,仿佛不可抗拒般的下达命令。

  王马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,没有出声也并不想打扰,一个人专注的时候总是瑰丽迷得人让人移不开眼的,特别是这样的最原君,与往常的他相反又相似。

  他笑着摇了摇头,紫色的眸子凝视着那人的背影。

  口中吐露的怪异字符使得晶石的表面也浮现出了金色的光芒,如果近处观察的话能看见他的手臂上出现了金色的扭曲字符,由左手延伸至右手。

  过了一会儿晶石的光采开始慢慢变弱,而房间边缘的光芒则缓缓增强,然后开始逐渐扩散,直至那层薄薄的像是屏障的光芒笼罩了整座房屋后,那金色的字符才退去,而晶石则完全失去了原来的色彩,变成了一块石头。

  最原这才睁开眼,鎏金色的眼眸里浮动着柔和的光芒,但在几息间又消失,恢复了往日如镜面般的平静,泛不起一点波澜。

  缓缓呼出一口气后,他收回手指握在了胸前的十字架上,轻轻摩挲上面浮雕的精细花纹,以及正中央的那枚紫色晶体。

  “完成了。”

  扶着门框的王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对他说的,脸颊处马上平添了一份红晕,连视线都开始躲闪起来。

  “那个......那个......辛苦最原君了,我泡了红茶,要休息一下吗......?”

  最原思考了一会儿,松开了十字架,双臂自然垂至身体两侧,转过身轻轻的点了点头“麻烦了。”

  王马立马摆了摆手,笑容有些腼腆“不不不,不麻烦。之前烤的曲奇还剩下一些,如果不嫌弃的话也请用吧。”

  “好的。”

 

  盛装在米白色花口瓷杯内的红棕色液体散发出浅淡的好闻香气,半透明的热气在空中蔓延。端起杯柄,凑至唇边轻啜一口,红茶的味道非常醇厚,甜味很细腻,而且不知是加入了牛奶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,连那一丝涩味也被降到了很低。最原虽然并不算特别喜欢红茶,但也忍不住多添了几次茶。

  “对了,我把结界的范围扩大了一些,像今天一样的情况大概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
  最原放下了茶杯,稍稍低头看着被簇拥在米白色内的红棕色茶液,上面倒映着大致的面部轮廓。

  “抱歉抱歉,害的最原君多跑了一趟什么的......”

  “不用道歉的,不过不知道王马君能不能把昨天做的梦告诉我?我总是感觉有哪里很奇怪......”

  王马放在杯身的手指忽的缩了缩,最后缓缓的点了点头,他的语速很慢,声音也放得很轻,最原几乎都要怀疑它下一秒钟会不会就消散在了空气中。

  “恩....这次那个人让我转过身去,我也就根据他说的做了,然后......应该怎么形容呢......有什么东西,划开了后颈,速度很快,疼倒没什么感觉,似乎关于这方面的感觉被抹掉了一样,明明平时都会有疼痛的感觉的。但是似乎在这之后的时间被放慢了很多倍,就是那种慢慢向前倒下,血液流出来,直到失血过多死去,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和放慢,比疼痛还要让人难受......在这之后就是不停的循环,平时他会换其他的手法,但是这次只是不停的重复这一种,直到我被别人叫醒为止......”

  他说完后就开始小口的抿起红茶来,似乎这能帮助他安心一些。最原微皱着眉安静的听着,眼底包含着歉意,抬手朝着那人递去了一块曲奇。

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“不不不,不怪最原君的。”

  他摇了摇头淡笑着接过曲奇,放在嘴里轻轻的磨,但发出的细微声响并不烦人。

  最原轻轻揉了揉太阳穴,努力想要将这些事件联系起来。虽然看起来似乎毫无关系又微不足道,但是他总是莫名有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,自从今天王马出现在他们面前开始,他就开始隐隐有这种感觉了。

  “对了.......现在时间似乎也不早了.....那个......最原君要在这里用晚饭吗......?”

  “恩?”

  最原抬起头看他,似乎是还没有从思绪中抽回神来,眼神里有些茫然。

“啊,如果不愿意的话刚刚那句话请无视吧。”

  王马赶忙摆了摆手,然后又将脸埋了下去,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

  最原稍微有点懵,但估计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提案就点了点头“好啊。”

  “那最原君比较喜欢什么样的食物呢?”

  “啊......?哦,清淡一点的就好了,不用太麻烦的啦,我平常就吃得很简单。”

  “嗯我知道了,那我先去准备吧,最原君可以随便看看的。”

  “好的。”

 

  最原并没有选择四处走动,而是走到了阳台的躺椅处,将那本书拿了起来,回到客厅一边喝茶一边看而已。这本书是由教会统一发放的,他自己也有一本,不过基本是处于全新的状态,他在小的时候听牧师们解释那些句词的时候就已经熟记于心,每天默念一遍都已经差不多成了习惯。

  王马显然也经常翻动这本书,书页有些发黄,有的地方有着折角,有的地方用笔做了标记和一些自己的理解,记得很认真,字体工工整整。

  再配上红茶与曲奇,真的是再好不过的消磨时间的方法了。

  晚餐比较很平淡,分量虽然对于两个人来说有些偏多,但是因为味道实在适口,最后倒也全部解决掉了。期间他们也谈论了一些话题,从最近的教徒集会,教皇在王城的演说,到平淡无奇的日常小事,算是度过了比较愉快的一段时间。

  待到撤下餐具的时候,外面的天空已然被繁星和月亮填充,今晚的月亮圆得出奇,似乎也比平时亮上好几倍,连带着星星也亮起来,就像洒落在深蓝色天鹅绒上的钻石,熠熠生辉。

  他们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,阳台的两旁还摆着些许绿植,应该是被照顾得很好的缘故,叶片嫩绿,富有生机。王马提起一旁的喷壶,为它们浇上水,最原站在了他的面前,静静地看着。

  逐一补充过水分后王马又将喷壶放回原位,正当他抬起头来准备跟最原说些什么的时候,一道敲钟声覆盖主了他的话语,同时也带动了他脸色的变化,连表情似乎都有些僵硬起来。

  “夜钟响了啊......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......”最原喃喃着抬头远眺起教堂的方向起来,然后半低着头对王马轻轻笑了笑“我需要回去了,王马君,谢谢你今天的招待,料理很美味,茶也是。”

  “啊......不必感谢,最原君喜欢就好......”王马应着那人的话语,但马上又想起自己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,又立马慌乱的接了下句“啊不不不,我要说的不是这个!”

  原本走出一步的最原又将脚步收了回来,转过身看着他“王马君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?”

  “那个......那个......就是......”王马吞吞吐吐的,最终也没有说出几个字,反倒是憋红了自己的脸。月亮嵌在他阳台正对着的那片天空里,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,将他笼罩住,仿佛要将他吞噬。

  最原轻轻皱了皱眉,似乎又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了。不是因为王马的吞吞吐吐,而是因为什么别的,要发生的东西。

  从很久之前他就有那种感觉了,王马给他的感觉就像一阵烟雾,马上就会消逝。他给最原的感觉就是太完美了,除了有些软弱以外几乎挑不出什么坏处,就像缥缈的烟,马上就会消散。

  “那个......其实我——”

  他抬起头,瑰丽的紫色眸子里倒映着那人的身影,脸颊上染着红霞,似乎是用尽了一生的勇气般,大声喊出来的,他想说的话语。

  可惜无法再传递给任何人了。

 

  ——被什么东西,切开了后颈。

  不知是什么时候,阳台上忽然多出了一道人影,似乎是蹲着的,那人的手按着帽子,看不清面貌。

  来人轻笑了一声,然后不知是什么作用,王马的表情凝固了,那句未说完的话语也被迫中止,自他的后颈忽然迸发出大量的血液,空气中顿时充满了铁锈的气味。

  ——慢慢向前倒去。

  王马的身体摇晃了一下,嘴巴张了张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是只发出了一声毫无意味的咳嗽,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的情感,然后逐渐倒下。

  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前一秒还在你面前对你说着话的人,下一秒却倒在了地上,体内的血液流出来,暗红色的印痕在他的身边蔓延。

  ——失血过多死去。

  来人站立了起来,手也从帽子上挪开,露出了他的长相。

  “呢嘻嘻~原来是藏在这里啊,找到你啰~”

  最原的眼睛缩了缩,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。

  ——跟他一模一样的人。

  来人跟他所认识的那个王马君长得一模一样,除了衣着和神态方面的差异,他们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  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,在心底默念着咒语,手指轻轻抚过镶嵌在十字架中心的那枚紫晶,像是什么抵抗外敌的措施一般,一层结界立马生成,闪着耀眼的金光。

  “啊?原来还有一个教会的人啊,难怪会这么难找。”来人瘪了瘪嘴,从阳台上跳下,缓缓逼近最原。随即他的表情又变成了笑,只不过最原无法从他的笑容里感受到任何笑意“多亏了你我多了很多麻烦呢,我一点都不生气哦。”

  最原身体一僵,往后稍微退了一步,对面前这人不再抱有其他想法,只是警戒的摆出攻击的姿态,口中默念那些能够防身与攻击的咒语。

  ——就算用上法术戒指也没有关系,眼前的这个人很危险。

  他心里如是想着,平时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此刻也再难凑出什么表情。

  “当然是骗你的啦~”

  随着他这句玩笑话的说出,那层结界也应声破碎,散落在半空变成碎屑,很快就消失了。

  不知道为什么,在那一瞬间最原心中所想的不是什么防御或者危险之类的东西,他的脑中只有一句话。

  烟,散掉了。

*选自《圣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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